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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退休后开出租车每天载不同的乘客绕城一周,国安局突然联系我,我的车轮印竟构成了境外间谍的行动计划

发布日期:2025-11-24 10:46    点击次数:173

我开了三十年车,最后才明白,我的车轮下滚动的不是柏油路,而是国家的命运线。

一次寻常的右转,竟是一场阴谋的开端;一次无心的刹车,却成了敌人行动的指令。

他们以为我是棋子,带着轻蔑与算计,殊不知,棋子也有掀翻棋盘的愤怒与觉醒。

当方向盘下的引擎轰鸣与心脏的狂跳重合,我就知道,这趟活儿,没有终点。

01

方向盘上的皮革被我的手掌磨得油光发亮,像一块陈年的黑玉。

退休生活,我没选养鸟遛狗,选了这辆二手出租车。

不是为了钱,就是图个自在,听南腔北调,看世间百态。

这城市,我太熟了。

哪条巷子能在晚高峰省出十分钟,哪个路口的红绿灯秒数有猫腻,我心里门儿清。

我的车,就像一条不知疲倦的鱼,在这钢铁森林的河道里游弋。

乘客们是流水,来了又走。

有哭着上车,笑着下车的姑娘。

也有吹着牛皮,盘算着千万生意的老板,下车时为了两块钱抹掉零头。

我听着,看着,不说话,只在心里给这座城市做着批注。

日子像计价器一样,有节奏地跳动着。

直到那天,上来一个奇怪的男人。

他穿着一身熨帖的西装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但脚上却是一双沾着泥点的运动鞋。

他不说去哪儿,只递给我一张纸条。

纸条上不是地址,而是一串指令。

“先去城南的百花公园,绕着公园外沿开两圈,时速不要超过三十。”

我心里犯嘀咕,这人有病吧?

但职业素养让我没多问,顾客是上帝,哪怕是个神经病上帝。

我照做了。

车子慢悠悠地滑行,像是在参加一场老年观光。

他一言不发,只是看着窗外,眼神空洞,似乎在计算着什么。

两圈之后,他又递来第二张纸条。

“去城西的废弃火车站,在第三根电线杆下停车,等五分钟。”

这路线,绕了半个城,完全不合逻辑。

我开始觉得不对劲,从后视镜里偷偷打量他。

他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,很有节奏,像是在发送某种电码。

我心里咯噔一下,这感觉,不太好。

到了废弃火车站,那地方荒凉得连野狗都不愿意来。

我把车停在指定的电线杆下。

五分钟,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
周围死寂一片,只有风刮过破旧仓库时发出的呜咽声。

男人始终没动,只是在第五分钟准时睁开了眼,递给我第三张纸条。

“回市中心,和平饭店门口。”

我一脚油门,只想赶紧甩掉这个瘟神。

到了和平饭店,他付了钱,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,连车费的零头都没提。

下车前,他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。

那眼神,冰冷,锐利,像手术刀。

“师傅,你车开得很好。”他平静地说。

我僵硬地点了点头。

他下车后,混入人流,瞬间消失不见。

我坐在车里,后背已经湿透了。

我没多想,只当是遇到了个行为艺术家或者什么怪人。

我把那张百元大钞塞进钱包,和其他皱巴巴的零钱混在一起,试图把这件事也揉皱,扔进记忆的垃圾桶。

我继续我的出租车生涯,日复一日。

只是偶尔,在等红灯的间隙,我会想起那个眼神。

像一根刺,扎在我的记忆深处。

我不知道,从他上车的那一刻起,我那看似随意的车轮轨迹,已经在一个巨大的棋盘上,落下了第一颗致命的棋子。

我更不知道,一张无形的大网,已经悄然向我张开。

02

一个星期后的下午,我正在路边趴活儿,准备收车回家。

车窗被敲响了。

窗外站着两个男人,一老一少。

老的那个,四十多岁,穿着普通的夹克,但眼神像鹰,锐利得能穿透我的车玻璃。

年轻的那个,戴着黑框眼镜,看起来文质彬彬,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。

“李师傅吧?”年长的男人开口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。

我心里一紧,点了点头。

“我们是国家安全局的,想请您去喝杯茶,了解一点情况。”

国家安全局。

这五个字像一颗炸雷,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。

我这辈子,遵纪守法,连红灯都很少闯,怎么会跟国安局扯上关系?

我的第一反应是骗子。

但当我看到他从怀里掏出的那个红色证件时,我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。

我被“请”到了一间茶馆。

不是那种喧闹的市井茶馆,而是一个雅致的包间,安静得能听到茶叶在水中舒展的声音。

年长的男人自我介绍姓赵,年轻的姓王。

赵队长没有废话,直接打开了小王带来的平板电脑,推到我面前。

屏幕上,是这座城市的卫星地图。

地图上,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线。

“李师傅,这是您过去一个月的行车轨迹。”小王轻声说。

我看着那些红线,熟悉又陌生。

那是我每天奔波的路,是我用轮胎一寸寸丈量过的土地。

“这有什么问题吗?”我强作镇定地问。

赵队长用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一个圈,放大了其中一片区域。

“问题在这里。”

他指着屏幕,“您看,您每天的路线看似随机,但大数据分析显示,您在特定时间,经过特定地点的频率,形成了一种非常规的模式。”

他继续滑动屏幕,调出另一张图。

那张图上,我那些看似杂乱的轨迹,被用蓝色的线条连接了起来。

它们在城市地图上,构成了一个个奇怪的,像是某种符号的图案。

我大脑一片空白。
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我就是随便开开,哪里有活儿去哪里。”我的声音有些发颤。

“我们知道。”赵队长看着我,眼神依然锐利,“我们没怀疑你,李师傅。我们怀疑的是,有人在利用你。”

他顿了顿,一字一句地说:“你的日常行为,在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,被境外间谍组织利用了。你的出租车,成了他们传递信息的‘活体地图’。”

我猛地想起了那个穿西装、运动鞋的怪人。

想起了他给我的那些奇怪指令。

冷汗,瞬间从我的额头渗了出来。

“那个……那个男人……”我结结巴巴地说。

“我们已经注意到了。”赵队长点点头,“一周前,他搭了你的车。从那天起,你的行车轨迹,就成了我们破解一个重大案件的关键。”

我感到一阵眩晕,愤怒和恐惧交织在一起,像两只手,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。

我一个开出租的退休老头,怎么就成了间谍战的棋子?

“我……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我几乎是吼了出来,“你们凭什么……凭什么把这么危险的事情扯到我身上!”

“因为你已经被扯进来了,李师傅。”赵队长的声音很平静,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冰冷,“现在,你需要做出一个选择。是继续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棋子,任由他们摆布,直到你失去利用价值被清除掉。还是,选择和我们合作,把方向盘,重新握回自己手里。”

他看着我,目光灼灼。

茶香袅袅,但我却闻到了一股硝烟的味道。

我的退休生活,我所追求的平静和自由,在这一刻,被彻底击碎了。

我知道,我没得选。

03

合作,是从给我的车“体检”开始的。

在一个看似普通的修车厂里,小王和几个我不认识的技术人员,围着我的那辆老伙计忙活了整整一个下午。

他们没有动发动机,没有碰变速箱,只是在一些我意想不到的角落,安装了一些比米粒还小的东西。

后视镜的边缘,座椅的夹缝,甚至在计价器的塑料外壳内。

“李师傅,这些是高精度定位器、拾音器和微型摄像头。”小王一边调试着他的平板,一边向我解释,“它们会把您车里车外的一切,实时传输到我们的指挥中心。”

我摸了摸方向盘,感觉它变得无比沉重。

这不再是我谋生的工具,它变成了一个移动的堡垒,一个充满了眼睛和耳朵的陷阱。

“我们初步破解了他们的编码原理。”赵队长在一旁,指着一张复杂的城市地图对我说,“比如,你在早高峰时段,经过金融街的第三个路口时,故意压线或者急刹车,这可能代表一个‘确认’信号。如果你在某个特定的时间点,空车经过某个大使馆附近,这可能是在进行环境侦察。”

我听得心惊肉跳。

这些我习以为常的驾驶行为,在他们眼里,竟然都成了可以被解读的情报。

“他们为什么要选我?”我忍不住问。

“因为你足够普通,足够没有规律,但又足够熟悉这座城市。”赵队长回答,“你的‘随机’,是最好的掩护。一个专业的特工,行为模式反而容易被分析。而你,一个追求自由的退休司机,你的轨迹,充满了生活的偶然性,这恰恰是他们需要的。”

接下来的几天,我接受了人生中最特别的“岗前培训”。

小王教我如何识别“特殊乘客”。

“不要看他穿什么,要看他的细节。一个声称自己是游客的人,却对本地人才知道的小路了如指掌;一个看起来像是上班族的人,却在非工作时间,要求去一个毫无商业价值的地方。”

他还教我一些简单的反侦察技巧。

“如果有人让你在某个地方兜圈子,你可以试着在第二个圈子的某个固定点,轻踩一下刹车。这个细微的变化,对普通乘客毫无影响,但对他们来说,可能是你发出的一个‘异常’信号。”

我每天开着车,游荡在城市里,但感觉完全变了。

以前,我眼里是风景,是生活。

现在,我眼里是坐标,是信号,是潜在的危险。

每一个上车的乘客,我都会下意识地从后视镜里反复打量。

他的眼神,他的手,他放在膝盖上的公文包,都成了我分析的对象。

我的神经绷得像一根即将断裂的琴弦。

终于,在第三天的黄昏,那个“特殊乘客”出现了。

他看起来很普通,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,自称是大学老师,要去城郊的一个研究所。

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。

但在经过一个高架桥时,他突然说:“师傅,我有点晕车,麻烦你开慢一点,尽量走辅路。”

我的心猛地一跳。

这条路,我走了几十年,高架桥是最快最稳的,走辅路,不仅绕远,而且路况更颠簸。

这不合常理。

我透过后视镜,看到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滑动着,屏幕的微光映在他的镜片上,闪烁不定。

我按照他的要求,把车开下了高架。

几乎在同时,我耳朵里塞着的微型耳机里,传来了小王的声音。

“老李,保持镇定,按他说的做。我们已经锁定他了,他正在通过你的位置,向外界发送一个加密数据包。”

我的手心开始冒汗。

原来,我的车,不仅仅是地图,还是一个移动的信号基站。

车子在颠簸的辅路上行驶着,我的心也跟着一起一伏。

我感觉自己像是在钢丝上开车,下面就是万丈深渊。

那个“大学老师”在离研究所还有一公里的地方,就要求下车。

他付了钱,匆匆走进了一片小树林。

“老李,干得漂亮。”耳机里传来赵队长的声音,“你现在马上离开那里,不要回头。”

我猛踩油门,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。

从后视镜里,我看到几辆黑色的轿车,无声无息地驶向了那片小树林。

那天晚上,我第一次失眠了。

我躺在床上,闭上眼,就是那片幽暗的小树林,和那个“大学老师”匆忙的背影。

我,一个只想安稳度日的退休老头,亲手把一个人送进了一张天罗地网。

我不知道这感觉是对是错,只觉得胸口堵得慌。

04

生活被撕开了一道口子,日常的平静之下,是汹涌的暗流。

我继续开着我的出租车,但这座城市在我眼中,已经彻底变了样。

每一座高楼,每一条街道,都仿佛隐藏着看不见的眼睛。

我成了一个双面人。

白天,我是那个和乘客唠家常,为了一块钱零钱斤斤计较的李师傅。

晚上,我回到家,会对着小王给我的城市地图,一遍遍复盘白天的路线。

哪个乘客的行为有些可疑,哪段路程的要求有些古怪。

我开始发现一些之前从未留意过的细节。

比如,总有那么几个人,喜欢在固定的几个报刊亭附近下车,并且每次都会买同一份报纸。

还有人,会在车上看似无意地谈论起某个国家的汇率,或者某项新颁布的科技政策。

这些零碎的信息,像拼图的碎片,被我一一记录下来,交给了小王。

“老李,你简直是天生的特工。”小王有一次开玩笑说。

我苦笑了一下。

我不是天生的特工,我只是一个被逼上梁山的老百姓。

我只是想早点结束这一切,回到我原来的生活。

危险,也在不经意间靠近。

那天我接了一个去机场的活儿,乘客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,中文说得很流利。

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,直到车子行驶到一个十字路口。

绿灯亮起,我正准备起步。

一辆黑色的越野车,突然从侧面疯了一样冲过来,直直地撞向我的副驾驶位置。

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所有的念头都凝固了。
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辆停在路边的环卫车,毫无征兆地动了,像一头笨重的犀牛,精准地横在了我和越野车之间。

“砰!”

一声巨响,越野车狠狠地撞在了环卫车上,车头瞬间变形。

我的车,只是被气浪推得晃动了一下。

我惊魂未定地看着这一切,心脏狂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。

那个金发乘客,脸色煞白,抓着车门的手在不停地颤抖。

很快,警车和救护车呼啸而至。

耳机里,传来了赵队长凝重的声音。

“老李,你没事吧?”

“没……没事。”我哆嗦着回答。

“这不是意外。”赵队长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是冲着你车上的乘客来的。他们想清理掉一个叛徒。你被卷进去了。”

我看着窗外的一片混乱,手脚冰凉。

死亡,第一次离我这么近。

原来,这不是电影,不是小说。

这是会死人的。

“老李,你害怕吗?”赵队长问。

“怕。”我老实回答,牙齿都在打颤。

“怕就对了。”赵队长的声音缓和了一些,“但你记住,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。你看到的环卫车,路边的行人,甚至那个卖烤红薯的大爷,都有可能是我们的人。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,保证你的安全。”

那次事件后,我把自己关在家里两天。

我看着镜子里那个头发花白,一脸憔悴的老头,问自己,这一切值得吗?

我本可以拒绝,我本可以继续过我安逸的退休生活。

但一想到那辆疯狂的越野车,一想到那些隐藏在城市阴影里,试图搅乱我们生活的黑手,一股莫名的怒火就在我胸中燃烧。

这是我的城市,我开了三十年车的城市。

这里有我的家,有我的回忆。

我不允许任何人,在这里肆意妄为。

两天后,我重新发动了我的出租车。

当我再次握住方向盘时,我的手,不再颤抖。

眼神,也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。

如果说之前我是被动地配合,那么从现在开始,我要主动出击。

05

随着我提供的情报越来越多,那张巨大的拼图,逐渐清晰起来。

赵队长他们通过技术手段,结合我的实地观察,终于破解了敌人利用我车轮印记传递信息的完整逻辑。

这套系统,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和精密。

我的车,就像一个移动的“打卡器”。

当我搭载特定人物,在特定时间,经过某个预设的坐标点时,就相当于完成了一次“数据上传”。

比如,我早上九点十五分,载着一个穿格子衬衫的男人,经过国家测绘局门口,就代表“A计划第一阶段准备就绪”。

如果我下午三点,空车经过使馆区,并在某个咖啡馆门口停留超过三十秒,就代表“B计划的环境监测已完成”。

而我那些看似毫无意义的绕路、急刹、压线,则是用来传递更复杂的信息。

一个左转加一次鸣笛,可能代表“同意”。

一个连续变道加一次远光灯闪烁,可能代表“目标已转移,行动取消”。

他们将整个城市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密码本,而我,就是那支在密码本上书写的笔。

我感到一阵后怕。

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,我竟然成了敌人最核心的情报传递工具。

“我们基本可以确定,他们的最终目标,是下周在我们市举办的国际新能源峰会。”一次秘密会议上,赵队长指着地图上的会展中心,表情严肃,“他们企图在峰会期间,窃取我国最新的电池技术核心数据。”

“他们的核心人物也已经浮出水面。”小王在平板上调出一张照片。

照片上的人,我见过。

他就是我遇到过的,那个喜欢在固定报刊亭买报纸的男人之一。

他看起来斯斯文文,戴着一副金丝眼镜,像个学者。

“代号‘教授’,是这个间谍网络在本地的协调者。”赵队长说,“所有的指令,都由他通过不同的‘信使’,也就是搭乘你车的那些人,分发下去。”

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?直接抓人?”我问。

“不行。”赵队长摇了摇头,“‘教授’非常狡猾,他本人从不接触任何核心情报。我们必须拿到他和他背后整个组织进行情报窃取的直接证据,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。”

“而且,”他看着我,“要做到这一点,我们还需要你最后再帮我们一个忙,老李。一个非常危险的忙。”

我的心,沉了下去。

我知道,决战的时刻,要来了。

计划很简单,也很疯狂。

国安局伪造了一份“假”的核心数据,准备在峰会当天,通过一个圈套,让“教授”的团队“窃取”到。

而我的任务,就是在峰会当天,搭载一名他们安排的“叛徒”,也就是一名由我方特工伪装的内部人员,去和“教授”进行最后的交易。

我的行车路线,将是整个行动的最后一道指令,它会告诉“教授”,数据已经到手,可以在指定地点进行交接。

而那个指定地点,就是国安局为他们准备好的天罗地网。

“老李,这次行动,你是关键中的关键。”赵队长的手,重重地放在我的肩膀上,“你的每一次转弯,每一次停车,都必须分秒不差。任何一点失误,都可能导致整个行动失败,甚至……让你和我们的同志陷入危险。”

我没有说话,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
开了一辈子车,我第一次知道,方向盘可以这么重。

它承载的,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性命,更是国家的利益和一场无声战争的胜负。

行动前夜,我给儿子打了个电话。

他正在外地出差,我们在电话里聊了些家常。

我问他工作顺不顺利,叮嘱他按时吃饭。

他问我身体怎么样,让我开车别太累。

挂电话前,我突然说:“儿子,老爸为你骄傲。”

电话那头的儿子愣了一下,笑着说:“爸,你喝多了吧?”

我笑了笑,没再解释。

放下电话,我擦了擦那辆已经陪伴我多年的出租车。

我对着后视镜里的自己说:“李建军,你就是个开出租的,别想那么多。明天,就当是跑一趟最远最难的活儿。”

但我知道,这趟活儿,没有返程票。

06

峰会当天,城市沉浸在一片节日的氛围中。

彩旗飘扬,车流如织。

谁也不知道,在这片繁华的表象之下,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,即将上演。

我按照预定时间,把车开到了科技馆的侧门。

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跳,像一面被擂响的战鼓。

我一遍遍地在心里默念着行动路线,每一个路口,每一个转弯,都像烙印一样刻在脑子里。

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,拉开了我的车门。

他就是我们这边伪装成“叛徒”的特工,代号“信鸽”。

他看起来有些紧张,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。

“李师傅。”他对我点了点头,声音有些沙哑。

我嗯了一声,发动了汽车。

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。

耳机里一片寂静,我知道,此刻,无数双眼睛正通过我车上的摄像头,注视着这里的一切。

“信鸽”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金属盒子,放在腿上。

那就是他们梦寐以求的“核心数据”。

我的任务,就是把他和这个盒子,安全地送到“教授”的面前。

车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。

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,和轮胎碾过路面的沙沙声。

第一个指令点:在滨江路的第二个红绿灯,等待一个完整的红灯周期,即使绿灯亮起,也要等下一个绿灯再走。

这是告诉他们,“信鸽”已经上车,一切顺利。

我稳稳地停在停车线前。

红灯的数字在倒数,90秒,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
我能感觉到“信鸽”的呼吸越来越急促。

我甚至能想象到,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,“教授”正通过望远镜,死死地盯着我的车。

绿灯亮了,我没有动。

后面的车开始不耐烦地鸣笛。

我的手心全是汗,但我握着方向盘的手,稳如磐石。

第二个绿灯亮起,我平稳起步,汇入车流。

第二个指令点:在经过中心广场时,打开双闪,并围绕广场的环岛,逆时针行驶一圈半。

这个动作极其反常,很容易引起交警的注意。

这是在测试,确认我们没有被跟踪。

我打开双闪,打了方向盘。

车子像一个行为怪异的甲虫,在环岛上画着奇怪的圈。

我能感觉到周围司机投来的异样目光。

耳机里,传来了小王的声音:“老李,干得好,他们上钩了。交警那边我们已经打好招呼,不会有人干涉你。”

我的心,稍稍安定了一些。

最后的交接地点,在城郊的一个废弃水泥厂。

那里地形复杂,易守<seg_53>攻,确实是个理想的交易地点。

车子驶离了繁华的市区,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。

两边的建筑,也从高楼大厦,变成了低矮的厂房。

空气中,开始弥漫着一股萧瑟的味道。

“教授”比我们想象的更谨慎。

在距离水泥厂还有两公里的地方,“信鸽”的手机响了。

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
“信鸽”按下了免提。

电话里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声音,沙哑而警惕:“停车,把东西放在路边的第三个垃圾桶里,然后马上离开。人不要下车。”

这是一个圈套。

他们想金蝉脱壳,拿到东西就跑。

耳机里,瞬间传来了赵队长果断的声音:“执行B计划!老李,靠你了!”

我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是B计划。

坐在副驾驶的“信鸽”,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,捂着胸口倒在了座位上。

“他……他有心脏病!”我对着空气大喊,声音里充满了真实的惊慌。
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显然也超出了对方的预料。
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。

“别耍花样!”声音变得严厉。

“救命啊!快叫救护车!”我一边大喊,一边猛打方向盘,车子调转方向,朝着市区医院的方向疯了一样开了回去。

“老李,稳住!继续演下去!把他们引到预定地点!”赵队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
我明白了。

这是B计划。

用一场逼真的“意外”,打乱他们的部署,逼他们现身。

我的车在空旷的郊区公路上狂奔,后面,一辆黑色的轿车,不远不近地跟了上来。

我知道,鱼儿,彻底咬钩了。

07

那条通往市区的路,从未如此漫长。

我的车在前面狂奔,那辆黑色的轿车在后面紧追不舍。

他们显然不想让我把一个“垂死”的人带回市区,那会引起无数不必要的麻烦。

我的大脑飞速运转。

B计划的预定地点,是前方五公里处的一个高架桥下的涵洞。

那里是监控死角,也是一张为他们准备好的网。

我必须把他们引过去。

“师傅,快……快不行了……”副驾驶的“信鸽”表演得惟妙惟肖,脸色惨白,呼吸微弱。

我一边“惊慌失措”地安慰他,一边从后视镜里死死地盯着后面的车。

距离在一点点拉近。

我能看到对方车里坐着两个人,都戴着鸭舌帽和口罩,看不清长相。

就在即将到达高架桥时,后面的车突然加速,猛地别到了我的车前,将我逼停。

车门打开,下来两个男人。

其中一个,正是照片上的“教授”。

另一个,则是个身材魁梧的壮汉,手里……好像拿着什么东西。

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
“老李,别慌,我们的人就在周围,他们不敢开枪。”赵队长的声音适时地响起,像一剂镇定剂。

“教授”走到我的车窗前,敲了敲玻璃。

他的眼神,隔着玻璃,依然阴冷。

我摇下车窗,装出一副吓破了胆的样子。

“别……别乱来,我就是个开车的,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

“把东西给我。”“教授”的声音沙哑,没有理会我的求饶。

“什么东西?我不知道啊!我这……我这是要送他去医院!”我指着副驾驶的“信鸽”。

“教授”的耐心似乎被耗尽了,他对旁边的壮汉使了个眼色。

壮汉走上前来,一把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。

就在他伸手去拿那个金属盒子的瞬间。

原本“奄奄一息”的“信鸽”,像一头猎豹,猛地弹起!

他的手里,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手枪,黑洞洞的枪口,死死地抵在了壮汉的太阳穴上。

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。

“教授”的脸色剧变,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,想要掏出什么。

但已经晚了。

周围的空气,仿佛被撕裂了。

从高架桥的桥墩后,从路边的草丛里,从伪装成工程车的卡车上,冲出了无数个黑影。

他们动作迅猛,配合默契,像一群从天而降的幽灵。

“不许动!国安!”

一声声暴喝,响彻云霄。

“教授”和那个壮汉,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,就被死死地按在了地上。

我坐在驾驶座上,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。

看着赵队长亲自给“教授”戴上手铐。

看着小王和一群我不认识的特工,迅速地控制了现场。

整个过程,不到三十秒。

精准,高效,冷静。

赵队长走到我的车窗前,他的脸上,第一次露出了笑容。

“老李,干得漂亮。”他说。

我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我只是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,瘫软在座椅上。

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紧紧握着方向盘的双手,它们还在微微地颤抖。

结束了。

这场一个普通出租车司机的谍战,终于结束了。

阳光透过高架桥的缝隙,照在我的脸上,有些刺眼。

我眯起眼睛,看着那些被押上警车的背影,心里五味杂陈。

我只是想开个车,过几天安生日子。

谁能想到,这方向盘,差点就开成了人生终点站。

08

那场抓捕之后,我的生活迅速回归了平静。

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
我的出租车被送去“保养”了几天,回来的时候,那些微型的设备都消失了,车子又变回了那个属于我的,纯粹的代步工具。

我成了这座城市里,一个无人知晓的英雄。

没有表彰大会,没有锦旗,没有任何公开的荣誉。

只有一次非正式的会面。

还是在那个茶馆,还是赵队长和小王。

赵队长递给我一张银行卡。

“老李,这是给你的特别补偿,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。密码是六个零。”

我没有推辞,我差点把命都搭进去,这是我应得的。

“以后有什么打算?”赵队长问。

“继续开车呗。”我笑了笑,喝了口茶,“这活儿干习惯了,一天不摸方向盘,手痒。”

“也好。”赵队长点了点头,“不过,你现在看这座城市,感觉应该不一样了吧?”

我沉默了。

确实不一样了。

以前,我看到的是车水马龙,是人间烟火。

现在,我看到的,是平静水面下的暗流涌动。

我知道,我们之所以能安稳地生活,是因为有无数像赵队长、小王这样的人,在看不见的地方,为我们挡住了黑暗。

“老李,记住,国家安全,无处不在,也无时无刻不在。每一个普通人,在不经意间,都可能成为一道防线。”赵队长最后说。

我们没有再多说什么。

有些感谢,不必言说。有些敬意,放在心里就好。

我重新开上了我的出租车。

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从前。

我依然会和乘客们聊天,听他们抱怨工作的烦恼,分享生活的喜悦。

只是,我的观察力,变得比以前更加敏锐。

我会下意识地留意那些行为举止异于常人的人,会记住那些不合常理的路线要求。

我没有把这些告诉任何人,这成了我一个人的秘密。

我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司机,我成了一个有故事的“城市的眼睛”。

那天,我在火车站排队拉客。

一个穿着风衣,拉着行李箱的男人上了我的车。

他抬头的一瞬间,我心里微微一动。

他的脸很陌生,但我总觉得,他看我的眼神,有些熟悉。

那是一种审视,一种评估,一种……和那个“教授”有些相似的冰冷。

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个酒店的名字。

我点点头,发动了车子。

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城市的夜色中,霓虹灯在车窗外流淌。

我从后视镜里,静静地看着他。

他也正通过后视镜,看着我。

我们的目光在镜中相遇,短暂地交汇,然后又迅速错开。

车厢里一片寂静。

但我知道,有些故事结束了,但有些故事,才刚刚开始。

而我,李建军,一个退休的出租车司机,会继续握着我的方向盘,行驶在这座我深爱着的城市里。

直到我开不动的那一天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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