泥石流吞没军车,2老兵长眠,6新兵无恙
1984年5月,一场突如其来的泥石流,在河南驻马店的山区里,吞噬了一辆军用卡车,也带走了车上两位老兵的生命。
令人唏嘘的是,那六个本该在车厢里老实待着的新兵蛋子,却因“违抗命令”淋了一身雨,反而奇迹般地躲过一劫。
这事儿,说起来真是让人心里头五味杂陈,仿佛冥冥之中,自有天意。
故事得从头说起。
林永强,一个地道的湖南岳阳伢子,1983年11月响应号召,应征入伍,来到了河南驻马店。
这地方山清水秀,风光是极好的,可新兵连的日子,却把林永强和一帮新兵蛋子们折腾得够呛。
高强度的体能训练、枯燥乏味的军事操练,每天累得他们腰酸背痛,晚上倒头就睡,梦里都是队列和口号。
新兵们私下里也抱怨,可谁又敢真的叫苦呢?
三个月的新兵连生活结束,林永强被分到了二排四班。
这个班,加上班长一共十个人,就像个小社会。
班长马胜利,是个话不多、干实事的。
可班里的副班长于和平,还有老兵王强、刘刚,那简直就是新兵们的“老油条”,专门找茬欺负人。
每次打扫卫生,王强总能挑出刺儿,颐指气使地吼着:“新兵蛋子懂什么?这地儿再给我扫三遍!没扫干净,今晚就别睡觉!”那语气,能把人的火气给顶到嗓子眼。
刘刚更绝,自己没洗的脏衣服,随手就往新兵怀里一扔,嘴里嘟囔着:“顺便洗一下!”仿佛我们是他们的免费洗衣工。
于和平呢,那更是个中高手,紧急集合的时候,他故意拖拖拉拉,慢悠悠地穿衣服,等我们这些新兵顶着寒风在操场上罚站,他却在旁边慢悠悠地抽着烟,看着我们哆嗦,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劲儿。
新兵们心里憋屈,可也只能把这股怨气,闷在肚子里。
1984年5月4日下午,一个突如其来的紧急任务打破了军营的平静。
连部通知,要押运两车雪松,送到三百公里外的军工厂。
班长马胜利恰好在团里参加集训,任务自然落到了于和平头上。
他接过任务单,脸上那份得意劲儿,别提多显眼了。
他用钢笔敲着桌子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劲头:“都给我听好了,这次任务,只许成功不许失败!”他把六个新兵分成两组,负责押运车上的雪松。
他自己则和刘刚霸占了驾驶室,王强则留在班里看守。
夕阳斜挂在西山头,两辆军用卡车轰鸣着,缓缓驶出了营地大门。
车厢里,雪松的枝叶散发出清新的松香味,可林永强和另外五个新兵却没心思欣赏。
他们挤在雪松之间,车子颠簸得厉害,为了不被甩出去,大家只好死死地抱住粗壮的树干。
长时间的蜷缩,双腿麻木得没了知觉,每个晃动都让人心惊肉跳。
大约晚上十点钟,车队驶入一处盘山公路。
山路蜿蜒曲折,夜色浓重,能见度不高。
突然,后面那辆卡车发出一阵刺耳的异响,接着,车身猛地一顿,慢慢地停了下来。
司机老张跳下车,拿着手电筒围着车头转了几圈,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他嘴里嘀咕着:“坏了,车子出了故障,备用零件也不适配!”他急得直跺脚,却又无可奈何。
老张和开着头车的老李商量了几句,老李便把头探出窗外,对着后车喊道:“前面二十公里有个镇子,我和老张开车去找修理工,你们守好物资,别让东西丢了!”说完,头车便一溜烟地开走了,只留下两盏红色的尾灯,在夜色中越缩越小,最终消失不见。
夜空中,乌云压得低低的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潮湿闷热的气息,显然一场大雨正在酝酿。
林永强抬头看了看天,又看了看车厢里,心里犯起了嘀咕。
他犹豫了一下,鼓足勇气,走到驾驶室旁,小声地对于和平说:“副班长,马上要下大雨了,能不能让我们……”
还没等林永强把话说完,于和平就猛地打断了他,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:“啰嗦什么!这点雨都扛不住?给我守好车,丢了一棵树,唯你们是问!”说完,他“哐当”一声摇上了车窗,不一会儿,驾驶室里就传来了均匀的鼾声,那声音,比窗外的风声还响亮,仿佛是在嘲讽他们的窘迫。
豆大的雨点,“噼里啪啦”地砸了下来,像冰雹一样密集。
冰冷的雨水,顺着林永强的衣领,一股脑儿地灌进脖颈,凉得他全身一激灵。
车厢里,六个新兵紧紧地靠在一起,浑身湿透,冷得瑟瑟发抖。
那份绝望,简直要把人给淹没了。
就在这时,林永强眼尖,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片黑乎乎的树林,虽然树冠看起来不算茂密,但总比待在车厢里当“落汤鸡”强吧?
“走!”不知是谁,低声喊了一句。
六个新兵彼此对视一眼,眼神里都透着一股子豁出去的劲儿。
他们互相搀扶着,连滚带爬地冲向了那片树林。
管他什么命令不命令,再这么下去,非得冻病不可!
雷声在头顶炸响,震得耳膜嗡嗡作响,闪电一道接一道,把整个山林照得惨白。
雨水模糊了视线,他们挤在几棵松树下面,在狂风暴雨中瑟瑟发抖,牙齿不停地打颤,发出“咯哒咯哒”的声音。
后半夜,雨势愈发凶猛,仿佛要把整个山都冲垮。
黑暗中,山林里传来一阵阵奇怪的“隆隆”声,那声音越来越近,越来越响,脚下的土地也开始剧烈震颤,像心脏在狂跳!
“泥石流!”不知是谁,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。
那一瞬间,林永强的大脑一片空白,只知道死命地跟着大家,连滚带爬地向高处逃去。
浑浊的泥浆裹挟着巨石,像是脱缰的猛兽,从山坡上倾泻而下,发出“轰隆隆”的巨响,直扑他们刚才待着的地方!
他们拼命回头望去,那辆抛锚的卡车,在眼前,瞬间就被泥石流吞没,转眼就不见了踪影,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那一刻,六个新兵惊魂未定,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,模糊了他们的视线,也模糊了他们对命运的理解。
黎明时分,雨终于停了。
六个新兵浑身湿透,泥泞不堪,像六只被冲上岸的落水狗,瘫坐在安全地带,筋疲力尽。
天色刚蒙蒙亮,老张和老李就赶回来了,附近闻讯而来的村民也来了。
老张焦急地找到村长,第一时间打电话报告了连长,并联系了挖掘机。
一小时后,连长带着大部队赶了过来,那脸色,要多凝重有多凝重。
他指挥着大家,在泥石流覆盖的区域实施营救。
挖掘机轰鸣着,铁臂在泥泞中挥舞。
当那辆卡车被缓缓挖出时,车身已经严重变形,面目全非。
于和平和刘刚的遗体被抬出来,他们早已没有了生命体征,手里还紧紧地攥着没抽完的香烟,定格在了那个永远的夜晚。
那支香烟,仿佛还在无声地诉说着他们曾经的傲慢与自私。
连长神色黯然,但他还是下达了命令,让新兵们继续把那车雪松送到军工厂。
修理工开始修车,接着,于和平和刘刚的遗体被妥善安置,准备运回部队。
军卡重新启程时,车厢里异常安静,只有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。
大家的心情,就像这阴沉的天空,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几个小时后,他们来到了军工厂,卸完雪松,任务也就完成了。
下午三点,他们回到了连队。
此时,于和平和刘刚的遗体早已火化并安葬。
部队的速度,有时候快得让人心惊。
在随后召开的连队大会上,连长语重心长地讲了话,他提到:“部队是个大家庭,战友之间理应同生共死,这次事故给我们敲响了警钟……”连长的话,像重锤敲击着每个人的心灵,战士们都显得万分感动。
可林永强的心里却五味杂陈。
同生共死?
他忍不住想,如果不是他们“违抗”了命令,如果不是他们“不听话”,此刻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,恐怕就是他们六个了吧?
自那以后,连队里的人都和睦相处,亲如兄弟。
可林永强却清楚,那份“和睦”的背后,藏着一场惊心动魄的雨夜,藏着两条生命的代价,也藏着他们六个新兵对命运的另类解读。
很多年过去,林永强常常会想起那个惊心动魄的雨夜,想起那场泥石流,想起那两位曾经欺负他们的老兵,以及他们六个淋成了落汤鸡,却奇迹般生还的新兵蛋子。
命运啊,就是这样变幻莫测,它总是在不经意间,以一种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,给你上一课。
那些曾经让他们无法忍受的欺负,那些曾经让他们气得牙痒痒的命令,却在那个漆黑的雨夜,以一种荒诞而又残酷的方式,救了他们的性命。
这种命运的安排,真是让人琢磨不透,也让人不得不感叹,世事无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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